“你…还要不要我？”
赵默笙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厚着脸皮对何以琛说出这句话。
几天前她刚向何以琛坦白她结婚了的事实。
而今天她又出现在他家门口，还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。
赵默笙难以启齿地低下头，面对何以琛的冷漠，她不知该从哪里解释起。
就在何以琛进门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，一小块，紧紧拽着。
人人都以为七年前是她赵小姐抛弃了何以琛，不告而别、出国留学。
像极了电视里的有钱大小姐一时兴起去撩了某个高冷本分的大才子，才子动心了她却追腻了，所以才离开得那么决绝。
又或者她是为了更好的前程。毕竟当年的何以琛很穷是众所周知的事情，每年靠打工和奖学金在生活，连交换生的名额也放弃了。
总之，赵默笙回国后才发现所有人都这样以为，觉得她是不负责任的人。没有人主动问过她在国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。
他们只知道，她成了摄影师，混得挺不错。
……
但当年，明明是何以琛说但愿她从没出现过。
他们之间还有好多话没说清，何以琛醉酒后强吻她、怨她、恨她，却在几天前清醒的状况下提出，想重新在一起。
那天她是退缩了的，她觉得自己结过婚，而现在的何以琛比从前更加闪耀，她凭什么。
等她想明白，决定豁出去的时候，除了那句“你还要不要我”，她又很难再说出更清晰的话。
何以琛本就是一个她想靠近又害怕靠近的存在，不靠近就不会再度失去。她害怕有一天何以琛会不要她。
再加上，七年的孤立生活把她磋磨得早已没了年少时的率真开朗，家庭遭逢变故、遇事无人倾诉、性情愈发沉默，这是她难以自控的一部分。
那些在心里酝酿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，又被何以琛铺天盖地的指责扑灭。
何以琛见她楚楚可怜，心里很疼，但又以为她想红杏出墙而气到有些发狂：“如果我没听错，你似乎是想红杏出墙？”
“你要我做什么？在中国的秘密情人？还是你见不得人的外遇？”
“赵默笙，我告诉你，想都不要想！”
赵默笙心里一团麻，本想解释却被打断，只好重新组织语言，说：“我跟他……我离婚了……对，我离婚了。”
“离婚了？”比起刚才的愤懑，何以琛脸上又添了几分欲哭无泪的悲哀，“你凭什么认为我何以琛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？”
“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
何以琛的回应和表态精准地打在了赵默笙的痛处上，嘲讽、凌厉、狠绝。
他拒绝了她，这就是答案。她向何以琛说完抱歉，转身准备回家。
何以琛却说送她，太晚，如果她出事他将变成嫌疑人。命令式的语气不容人拒绝。
一路上两人在车里沉默着。
此时谁也没想到，第二天情况会发现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